我想問李國木,當醫生問你病人有過分的憂愁或忿恨時,你為什麼不據實回答,反而沮喪地、放棄什麼似地說:「沒有。想不起來什麼特別的事。」病人都命在旦夕了,為什麼不說呢?
李國木從小對於大哥處死於刑場的事不明白,全家逃避政治的話題,在這個遭受白色恐怖襲擊的家庭裡,政治是無法說出口的秘密,小時候的他不敢問出口,長大後站在病床前面對著大嫂即使想問個清楚,卻仍舊充滿疑惑,因為這是政治犯的痛、大嫂的痛以及全社會的痛,造成他無法說出的結果。
而在蔡千惠寫給黃貞柏的信中有道,現在國木的優渥的生活,是她極力教導國木避開政治,力求出世的忠實結果嗎?而被資本主義馴化的不只是千惠自己,還有整個社會,我們少了像國昆和貞柏那樣的激情,經過白色恐怖洗禮的社會,對於政治,就像縮在殼裡的烏龜,不敲它就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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