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4日 星期六

回答《山路》(02114501)

老師今天早上提出看了《山路》有點反感因為陳映真選擇把一個女人的角色定位在用自己的一生為別人的錯贖罪上,對此我有一點想法。

1,陳映真的小說常把女人當做從屬的角色加以描寫,而《山路》卻用蔡千惠的經歷來貫穿全篇,但陳映真卻沒有讓她以一個積極為革命有作為的人出現而僅僅是用為哥哥贖罪而到別人家裡希望通過受苦這種看似消極的方式來償還她對黃貞柏和李國坤等人的愧疚。這是陳映真心中對女人的貶低或者是對女性價值的不認同嗎?還是說作為女性的蔡千惠的人生軌跡是由別人所決定的?我覺得可能不是這樣的。
2,就如我今早所講,如果我身處那個年代,再根據小說情節代入蔡千惠的角色,我會和她做出同樣的選擇。如果單從小說對人物的塑造來看,蔡千惠捨得擱置自己的婚姻,說大點是擱置甚至是以後無可奈何地放棄自己的終生幸福來支持黃貞柏的革命理想。後來即使是三十年過去了,看到黃貞柏出獄的消息,讓她喚醒對自己內心的反省和審判最終無法原諒自己而放棄自己的生命,可見這並非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甚至是和陳映真「華盛頓大樓系列」小說中那些只是有能力,聰慧,又或者是命途多舛的女人有了明顯的區別。與「有能力」「美麗」這些外在的相比,蔡千惠心中有一種強烈的價值,堅定的信念以及因罪惡感而生的犧牲精神,基於這些,她希望能用一生的受苦為哥哥贖罪的心裡好像就比較可以理解了。
3,好比我看過的一部電影叫做「贖罪」,女主角的一句謊話所改變的一切,讓她的一生都成為了祈求寬恕的漫長儀式。因為她心裡對自己的犯下的罪的悔恨,她放棄了富裕的家庭,放棄了劍橋大學,選擇了做二戰中的軍隊護士,受傷的士兵讓她產生一次又一次的幻覺,最終她用一生進行《贖罪》這部小說的創作。對於只是一個善良的人而言,罪就可以是延續一生的,更何況是蔡千惠強烈的革命信仰,即使根本犯下罪惡的是自己的哥哥,也因為她內心充斥的是愛情,親情,理想,人性的層層疊加,她在那個年代所能做到的只有用自己的受苦去償還才能讓她獲取心靈的片刻安穩。如果問爲什麽她不親自投身都革命鬥爭中去為革命理想奮鬥,這樣會不會就只是看到了信仰而忽視了人性的部份?需要承認的是人的選擇並非只由單個想法所決定的。
4,所以我認為,蔡千惠的角色並非是一個悲劇性,因為別人而活沒有價值的角色。反而她是一個真正有著革命精神和清晰認識都自己人生價值的人,只不過,她對於革命的詮釋和投入因為她內心其他的力量,以一種審判自己和贖罪的方式表達出來。不是因為她自己直接對革命者和革命力量的傷害,僅僅是親人對革命者的傷害就能給她帶來如此大的痛苦,不正表明了她內心對革命真切的忠誠嗎?她這樣的一種做法,并不是用大家平常觀念中「革命精神只有通過親身投入革命才能實現」所能理解的。陳映真用一個女人最終死去才道出真正讓她絲毫沒有活下去的意志的理由結尾,或許她並不是為別人而死,而是為自己希望忠於革命而不可得,終究逃不過背叛革命和自己良心的譴責和愧疚讓她只能妥協于苦難而死去。這樣一種對於自我的殘酷審判其實難道不是對任何一個人敢於直視命運的讚美嗎?而她,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5,原諒我的口頭表達能力不好,不能在課堂上系統地回答老師的問題。好吧,我會繼續努力的。

2014年1月3日 星期五

山路(02114111)

1.看完這篇文章,我想對李國木提問:


    請問你在最後看到蔡千惠所留下一疊厚厚的信後,看到那些三十多年來老大嫂對於李家盡心盡力、刻苦耐勞背後所隱藏的真相後,你對於尊敬有如自己母親般的大嫂,是否有更多不同的感受?是否不僅僅存有尊敬,還產生了更多同情等不同的複雜感受?



2.接著,我想對黃貞柏提問:


     請問當你出獄後,得知蔡千惠為了贖罪而將自己置身李家勞苦三十幾年,你對她的做法會感到認同嗎?看到當年論及婚嫁的心愛女人,白白奉獻自己寶貴的青春,甚至於到後來蔡千惠因為你的出獄而病死,你會不會感到心疼、自責、愧疚;並且認為她應該繼續勇敢活下來面對,不應該就此讓自己的生命枯萎?還有,如果時間可以倒轉,看到自己兄弟被槍殺和心愛女人的犧牲,你知道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發生,你還會如此熱衷並堅持於革命嗎?

期末考試方式公告

  • 參加筆試的同學,請於上午10:10準時至上課教室應考,一切按學校考試規則辦理。
  • 參加口試的同學,請準時按指定時間至D0632應考,切勿遲到或任意更改順序。


姓名考試方式
陳俊良口試
8:10
洪宇嬅口試
11:00
覃道智筆試
余顯萱筆試
李國綸筆試
詹曜蔚筆試
邱宇安筆試
林舒婷筆試
蕭煜婷口試
11:20
盧奕如筆試
林敬雅口試
8:25
顧存安筆試
孫 宇口試
8:40
張容瑄口試
9:00
王心瑋筆試
林沂庭筆試
陳漢光筆試
朱一帆免試
姜佳宜免試
洪可芯口試
9:15
楊雅筑口試
9:32
謝亞妤筆試
張 絜口試
9:45
郭子寗筆試

羅鳳苹口試
10:00
彭 湃筆試
蔡宗翰筆試
陳彥傑口試
10:15
許育瑄口試
10:30
邱煜智口試
10:45
李釋心筆試
謝宏安筆試
李思瑾免試
黃楷翔免試
蘇映亘免試
王治鈞免試
黃凱渠免試
丁為哲免試
蕭大勝免試
司濟瑄免試

忠孝公園(02114133)


想問馬正濤不屑林標這種「日本人」所謂的「忠」那麼他眼中的忠是什麼?

陳映真在故事中特意描寫林標和「忠」字的關係,在馬正濤來看,林標就是他眼中的台灣,他早在忠孝公園內看到林標穿著日本海軍戰鬥服,在園內高唱〈國本奠定詔書〉的滑稽模樣。
馬正濤在閒聊十隻到了林標曾為日本軍伕,對他們這些外省人來說,林標這種「原台灣人日本兵」對「日本母國」有著非常濃厚的忠誠,在得知日本要補償積欠的軍糧後更對他們忠心耿耿,因而引發了他在公園內的這些舉動。
馬正濤一連連的國罵批評林標,凸顯了台灣皇民被殖民的愚忠,更諷刺著其實馬正濤翰林標同屬漢人。九一八事件後,溥儀建立滿州國,馬正濤在父親的教育下幾乎把自己當成日本人,他自己入台以前也曾孝忠過日本人,而且程度不輸林標。林標從出生開始,台灣就在日本殖民和國民政府的統治下,他不是知識階層,無法選擇自己的國籍。當初從軍是為了幫日本像中國打仗,而此刻日本輸了,敵友轉換,如今他又該效忠誰呢?長達五十年的日本殖民教育加上站後中國的分裂甚至二二八事件帶來的省籍問題,讓林標的忠無所適從。馬正濤就不一樣了,他是上過大學的知識分子,不論家世學歷,都應該比林標更了解「民族大義」,可是就這樣來看,「漢奸」反而才是他應該貼上的標籤。他讀了大學後進入滿州憲兵隊服務,幫著日人蹂躪自己的同胞,和林標幾乎同時高喊天皇萬歲。日本投降那一年,長官李漢笙見風轉舵,馬正濤在他引路下也變成國府軍統局的人,和重慶接收大員一起魚肉鄉民,嘴上強調民族忠膽。長春瀋陽失守後,國民黨將東北讓給共產黨。馬正濤竟又和解放軍同一陣線,陷害了不少國府的人員,但他始終知道自己是「階級敵人」,所以又憑著李漢笙的人脈向國府再度忠誠,一路走進台灣警備總司令部。馬正濤把「忠」字發揮的淋漓盡致,在他把林標當作笑話的同時也反身諷刺了自己。
台灣黨勝選後,馬正濤高齡自殺。他效忠過日本,也效忠過中國,然而就是拒絕效忠台灣。他和李漢笙音落難而狼狽為奸、情同父子,馬正濤對李漢笙的「孝心」比起有情無緣的林標父子和他本身與台灣的忠義之心更是大大的諷刺。

萬商帝君(02114133)


想問林德旺為何對成為一個 「萬商帝君」如此癡狂?難道沒有別的路可選擇了嗎?



林德旺的出身相較於一般城市的資產階級,算是貧窮落魄的。他在臺灣莫飛穆國際公司擔任一個不高不低的海關事務連繋員。書中描述它是一個很認真的人,從三專還在當學生時他的筆記本都寫得很整齊,甚至「每次臨到考試,都被借去影印。他後來素性自己去印,裝訂成冊,一本一百元的賣。」到加入臺灣莫飛穆國際公司時,一開始就很努力,對工作那麽殷切盼望卻還是什麼都沒得到。

還有因為他不具有英語閱讀與表達自我的能力,無法獲得跨國企業的認證,對於現實的無力和自卑感使他的人格逐漸分裂。他的腦子裏面已把公司當為成功出世的象徵了所以對他而言若要他離開臺灣莫飛穆,他寧願一頭從七樓栽下這宮殿一般蘶峩的華盛頓大樓。太高的期待差距出來的失落就更重,林德旺因為太熱心參與商業機構,又害怕失去他的職位而致神經錯亂。

描寫林德旺的病狀演變,從剛開始的病症到嚴重也經過幾個階段。從一個對於工作和公司很有期待又很認真的人員他變成一個看不起別人,甚至是他看不起劉福金帶來的一個新時代的商業觀念,他認爲劉福金只會讀書。不僅這樣,他還把陳家齊的話翻譯成自己想象的意思,把 你給我省省!省省!,想成其實,省,就是升。升升。升!升!他的意思就是要升我。升我做經理啊!」他的失敗在於它脆弱的心靈,還有自以為是’“萬商帝君的幻想,這也是最後、最終結的病症。

故事中林德旺的姐姐素香是農村的代表,也是林德旺心靈的寄託。素香看清了外來的力量改變了村原本的樣貌,而堅持著做田人有做田人的去路花草若離了土….就枯黃了。我覺得姊姊素香代表了一種農村的智慧,惜福不貪求,安份守已的生活,雖沒有跨國資本的光鮮亮麗,卻十分簡單,更表現了她對林地望心靈的寄託。其實林德旺的病不是真正的一種病,而是對社會現實的一種反射吧。

雲(02114149)

「曾經為了別人的苦樂、別人的輕重而生活的自己,變成了只顧著自己的,生活的奴隸。」張經理替總經理做事、成立工會,明顯表達出了此句話他想表達的意義。倡導工會成立,支持工人爭取,甚至是麥園;皆是在職位上所行使的、該做的工作,而並非為了工人們的權益而進行這項工作,是為工作而工作。文末,張維傑是否抽離,不再是工作的奴隸,不為生活而生活,但為自己而生活。

「今天的國際性資本,應該提高而不是降低人當地人民的生活,‧‧‧‧‧‧‧;應該高攀而不是壓抑資源國家工人的人格、權利‧‧‧‧‧‧從而獲得企業的成長。」艾森斯坦先生滔滔不絕關於企業經營者的理想,所謂「跨國性的自由論」;而當時在廠房內原有的工會被論為可有可無。艾森斯坦下達了重組工會的命令,說:要尊重員工的人權、企業民主及保障工人的權益。但又如何?他有他的理想,但廠內其他人並不把這當一回事,甚至把這事說成了閒事,勸員工別多管了,自己也不願多管,更不贊成新工會的成立;且其他女工在其他人的打壓下不願參予。

1980年代,婦女權利尚未重視,不論是接受教育或工作,是那一套古板想法,任何事情輪不到女人當家。只能在自己的世界中表達不滿、只有無聲抗議,需要勇敢站出來,還好有志一同、還好有人願意替自己以及別人爭取和發聲。

一次工廠會議中,何大姐向舊公會的吶喊、請求,使員工開始有了自覺,但仍不斷遭卑劣手段打壓;「企業的安全與利益,重於人權上的考慮‧‧‧‧‧‧嗎?」,利益與安全凌駕於人權之上:最終,七月二十五,投票一事被迫作罷,但是,工人們仍發自內心的支持了。

欲追求的是員工有最好的效率為公司效力,追求最大利益:「企業,只懂得成長,只懂得擴張。」

觀現今,我們是否仍是洋人的附庸、是否因階層而沾沾自喜、是否因打壓而害怕?
資方的權威成為勞工權益最大的癥結,別怕不懂而不參予,如同小文,踏進去了、溜達一番自然就懂,只不過要堅持一直走下去啊。


忠孝公園(02114229)

● 我想請問馬正濤,對於你來說,國民黨在總統選舉中的落敗、民進黨的執政,你害怕的到底是什麼?是台灣人的執政,外省人權力(利)的喪失?還是誠如書中所寫,害怕的是自己那不斷依附各種政權的不堪記錄攤在陽光底下?

2000年總統大選,馬正濤在與同袍兒子祝景的電話言談中,面對祝景對國民黨可能敗選的憂慮,外省人子女的擔憂也悄悄浮上檯面,在煽動著本省外省情結的大選中,的確,民進黨贏得了大選,贏得了大選中所一再強調的"台灣人"的心,頓時五十年的國民黨政權易天,眾多外省人所害怕的是台灣人掌權,使得自身的生活空間在這塊土地上受到壓迫,但書中對於馬正濤聽到國民黨敗選的論述,卻不及祝景對於往後日子的擔憂,而是著墨在"文件"這方面,可是就在本省外省分界情緒高漲的當下,有誰會將著重點放於一個人所服侍的政權過往,就算殺人無數,又有誰會將焦點放置於一個在當兵情形下按指示殺人的人呢?
其實在看完這篇小說的當下,心中突然浮現好多想法,一度有點無法下筆,不同於前兩次的作業,故事的範圍焦點於大時代的變遷,這次的內容卻是寫著本省外省情結以及自身的民族歸屬,當然,我對於故事中的林標也有問題想問,但那問題不外乎就是故事末段林標對於自己是誰這件事的疑惑,在寫上述的提問及論述同時,內心其實百般掙扎,明明劃分本省外省這件事真的是愚蠢至極的行為,但我也無法找到適當的用詞來闡述我的疑惑。念完這本書,我突然想起小時候保母的老公,因為保母的老公就是山東老兵,大部分時間我反而不是跟保母相處,而是跟那位伯伯相處,現在回想小時候的自己,就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是只能用可笑愚昧形容,小時候吃的是伯伯蒸的山東大饅頭,吃的是東北麵及東北水餃,既使伯伯講普通話帶著濃厚的東北腔,我仍能聽懂他所說的一字一句,那時的自己從來都不會想到也不知道伯伯就是台灣人口中的外省人,但隨著那些無聊的情結,長期洗腦之下,我竟然也開始會分辨本省人、外省人,但我覺得更正確來說,現今台灣的社會已經不再以本省外省區分,而是以台灣人、外省人區分,現在想起來真的覺得自己很丟臉,在台灣這塊土地生活的人,卻隨著政爭使族群分類這事隨風起舞,飄盪於現今的台灣社會,而自己也成為這愚蠢話題下的犧牲者。